自从容准得了风寒后,许瑞就格外关注他的病情,不仅连着请了三位大夫给他看病,就连去药房抓药也是毫不吝啬。

        这几日大夫们也耳闻目睹了他花费重金救治小厮的情况,平日和同仁或是邻里闲聊时,说起许府小公子时也是一脸赞扬。

        京城说大也不大,传来传去,许瑞竟然也落了个改过自新、善待下人的好名声。

        只有佩儿知道,小少爷哪里是想改过自新,他不过是想让容准的病好得快一些,可以早日折磨他罢了。

        往日里,贴身伺候小公子的活都是丫鬟来做,女儿家心思细致,事情也办得妥帖些,不像男儿家粗枝大叶。像佩儿作为许瑞的首席丫鬟,从他起床后的擦脸洗漱到晚上睡前的沐浴更衣,都是她一手包办,其他小丫鬟因为资历不够,也只能在她手下打打杂。

        一般的下人从外院到贴身伺候是提拔、晋升,但容准不一样。许瑞的意思已经很清楚,就是要让他吃点苦头,到时候是他的活让他做,不是他的活也让他来做,极尽刁难。

        他做的是不厚道,可是容准也没有别的选择。

        这一日无风无雨,容准的风寒也已经痊愈,于是去管家那里领了杂务变更的牌子,然后去了许瑞的住处,准备上任。

        日上杆斜、巳时已过,院子里的丫鬟们正坐在小板凳上做针线活,并不发出什么声音,听见有声响也只是悄悄看了他一眼,便又静默地埋下头去。

        容准站在屋檐下,正面着那两扇红木雕花门默然而立。站了有两三柱香的时间,终于听见屋内传来些许脚步声,佩儿走过来开了门,刹那间,屋内像是牡丹张开了紧闭的花苞,檀香的香气混合着暖人的温度扑面而来。

        “公子起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