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琅笑道:“我家玉蝉儿为着知交契友的病情日夜不安,婆母夫君也跟着焦心,怕她小小年纪急出个好歹来,今日知我过府三恩四请要跟着过来,叫我给拦下了。”

        “那孩子是个好的,难为她肯求你,只看在她面上,再试这一回。”长公主面色和缓多了,“我原先以为你不是个安分的,现下看你连小姑子的欢心也愿意讨,想必是存着好好过日子的心。”

        “殿下说的是,从前没指望的事儿,如今有了,再不往好日子里奔,便是连外祖家养我护我一场也辜负了。”

        空空子施针三回,江流儿夜间就能囫囵睡到天明,饭食上也进得欢实多了,长公主怎能不喜,态度大转,哪里还有半点儿轻慢,就是她半夜兴出来要吃豆花六合鱼这样磨人的菜式,公主府的后厨也是人仰马翻地给收拾出来,她连房门也不必出,给送到床边用的。

        见时机差不多,空空子再提福报一事。

        “殿下最不耐烦旁人提及这等怪力乱神之说,为着小贵人的福泽绵长,我还是得多这个嘴。”

        江流儿一日盛一日的红润脸色便是她空空子拿乔托大的资本,长公主爱恨分明,初见时有多少忌惮鄙夷,这时就有多感恩戴德,恨不能给她立个生祠供起来。

        “神医有话便说,只要是为着我儿好的,便没有我不能做的。”

        空空子笑道:“殿下或许知道生死有命,人生出来福报祸事都是定好的,却总有人不及福祸相抵,早早撒手人寰,实在是可惜的很。”

        “神医的意思可是要我寻些福报未显,寿夭已降之人给我儿添福?”

        “正是。”空空子道:“只是明火执仗将好端端的人拉来,必然不妥,都是人生父母养的,未免太仗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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