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嵩阳书院老山长左冷禅自从被李际遇强制裹挟以来,一直倒是本本分分,唯张顺命是从。

        这老山长年纪大了,折腾不得,被张顺安排了住处以后,他每日只是读书诵经,心外无物。

        偶尔有门下弟子前来请教些学问,或者送来点瓜果米面,或言谁谁又从贼了。老山长既不因此欣喜,也不因此愤怒。春秋看花开花落,冬夏看云卷云舒,整日一副惬意模样。

        这一日老山长又睡到日上三竿,方才施施然起了床。弟子黄德清倒也忠厚,早为其做好了早饭,请其进食。

        老山长稍作洗漱,端起饭碗吃了两颗便面露难色。原来这早饭其实就是一碗粥罢了,如今洛阳米贵,弟子黄德清不过捡些粟米、黄豆和野菜掺杂在一起,给他煮了煮罢了。

        老山长年纪大了,牙齿松动,却是有点咬不动了。他艰难的吃了几口,不由放下筷子,用手指敲着碗唱道:“满腹经纶对杂粥,可怜老牙又稀疏!”

        老山长正在哀叹之计,突然听闻门外一阵喧嚣。他生怕有事儿耽搁了自个吃饭,连忙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呜呜的让弟子黄德清前去查看。

        黄德清出门一看,只见门外乌泱泱的拱卫着一人走来。他仔细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这洛阳城的新晋主人,裹挟嵩阳书院的头目,舜王张顺是也。

        黄德清不敢怠慢,连忙上前两步致礼道:“舜王,不知因何而来?”

        张顺想了想,自己如今也是一城之主了,好歹要树立起礼贤下士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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