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工棚里有多少人?”我收回视线问大爷。

        “四五个人吧,有的在外头过夜去了,毕竟都还年轻,老婆又不在身边!”大爷的话说得很隐晦,我也没有追问那些人是在哪里过夜。我感兴趣的不是人家去哪消费,而是留在工棚的那些人最后都怎么样了。

        “当晚死了一个,还有一个后来送去了医院没抢救过来,也死了!这事儿,被他们老板花钱给压了下去。一家好像是,赔了几十万吧。反正家属呢,拿了钱也就不再追究这件事。对外则是宣称老板的活儿多,暂时停了这边,去别处赶工期。不过我其实心里都有数,人家这一走,怕是不会再回来接着干了。挖水库的钱是庄子里的人凑的,这笔钱到如今还没有退给咱呢!”大爷摇摇头,伸出两根手指对我说道。

        “原来是这样,大爷,听你讲故事挺有意思的。要不,今晚我借宿在您家您接着给我再讲两个呗?”我拿出钱包,掏出二百块钱来塞到大爷手里说道。

        当晚大爷也在场,要不是他家的桃木剑,恐怕死的人里少不了他。那剑已经损坏得不成样子,恐怕也再难护住大爷的周全。好歹跟他有一面之缘,这事儿我总是要解决的,今晚就让我在这替他挡过这一劫吧。我心里寻思着,将茶缸端起来,又喝了一口苦茶。

        “不是我不让你住,只是...”大爷将钱塞回给我,看看天色就想赶我早点离开这里。

        “我阳气旺,不怕这些。再说您家不是还有桃木剑吗?有它镇着,您还担心什么?”我拍拍自己的胸脯,将钱又塞了回去道。见我坚持,大爷犹豫了一会儿,将院子的门插得死死的,随后拉我进了屋。

        “晚上咱爷俩喝一杯?您再跟我说说您小时候听过的故事好不好?”屋子里很干净,墙上还挂着大爷他老伴儿的遗像。东西两间大瓦房,都被独居的大爷打扫得干干净净。其中.东厢那边,看起来是大爷的儿子和媳妇住的。屋里有他们的婚纱照。

        “说啥呀,都是糊弄人的些事情。”大爷说到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觉得有些事情,并不全都是糊弄人的。

        “晚上你住这儿,我儿和媳妇在扶桑上班,一年都回不来一次!”大爷让我住他儿子的那间房,言语间对于子女出国工作,颇有一些自豪。能出去,并且能够在国外站住脚的,都是不简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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