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仪心不在焉的叩着一块筹码。

        钱玑这会儿也回过味来,沉吟道:“风少此策确有极大的胜算,赵兄应该试试,我愿意发急信向父王陈述利害。若南唐胆敢趁乱取利,鄙国不会坐视不理。”

        契丹的后方是渤海,南唐的后方是吴越。

        柴兴御驾亲征的话,必然无法兼顾位于刚刚从南唐手中抢来的淮水北岸诸州。

        吴越国可以轻易拉住南唐的一支脚,使南唐难以趁机收复失地,不会在实际上形成与北汉、契丹南北夹击北周的局面。

        赵仪一向当断则断,很快下定了决心,扔筹于赌桌,欣然道:“风少此策大善,我愿意一试。二公子实在高义,多谢了。”

        钱玑瞟了风沙一眼,肃容道:“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理所当然,何必言谢。”

        风沙难得老脸一红。

        虽然钱玑没出恶言,其实隐隐责备他勾搭契丹威胁中原。

        他是迫于四灵和隐谷之间夹缝求存的形势,仅是装个样子而已。

        没什么好说的,也没法和人解释,因为他不可能戳破自己设下的大局。

        赵仪长身而起,分别向风沙和钱玑抱拳,缓缓道:“我拟即刻启程,就此拜别。贞儿体弱,不能随我劳途奔波,还望风少和二公子多加照看,赵仪先行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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