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桌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气宇轩昂的儒袍中年人,说话的人则是一个器貌不凡的英武青年,不仅语气充满讥讽之意,神态之不屑更是表露无遗。

        风沙转头道:“善游者溺,善骑者堕。各以其所好,反自为祸。”

        儒袍中年人笑而不语,心道原来是个迂腐书生。

        青年讥笑道:“胆小就直说嘛!哪怕你掉破书袋,还不是怕死二字。”

        风沙正色道:“善泳者爱泳,故不怕溺水。善骑者爱骑,故不怕堕落。我不善食也不好食,为什么要拼死吃河鲀?”

        两人一愣,相视一眼。

        儒袍中年人颌首道:“你的意思:非是不敢,而是不必。倒也说得过去。”

        青年笑道:“那你找个你善的,证明你不怕死。”

        赵大公子忍不住道:“怕不怕死为什么要向你证明,你算老几?”

        他的态度很凶,寻常人听了都不免恼火。

        这个看着就挺蛮横的青年居然一点都不着恼,反而点头道:“有道理。素不相识,确实没有必要向我证明什么。”转头招呼摊主,他要吃河鲀鱼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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