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老岑这从不好好说人话的毛病得改改了。

        “你们所有人都不是A角的最佳人选。而这出剧,我认为剧本还需要打磨。等剧本彻底定下来。‘萧伊寒’和笛子轮流出演B角,散会吧。”

        张晓禾怎么也没想到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她们四个人,谁都没成为A角。现在连剧本都要回收。那她们忙活这么久是在干什么呢?岑酒是在拿她们的精力闹着玩儿吗?

        张晓禾本以为其他人会和她一样愤慨,站起来找岑酒讨个说法。可所有人看起来只有在宣布结果的那一瞬间有一些诧异,而后,各自散去,接受了岑酒这个决定。

        众人如此的反应,也无法让张晓禾做出什么多余的动作。她感到很不值,为自己付出的精力不值,为其他演员们的努力不值。连平常一向喜欢和她插科打诨,同仇敌忾的萧伊寒也不说话了。张晓禾想找个人倾诉,都找不到。

        张晓禾又想起了那个无人知晓的小隔间,是话剧团里唯一可以让她发泄情绪地方。在她出门的那一刻,看到了一副如画的场面。

        夕阳透过窗子,橙红色的暖意混着光,洒满了一地。空气中的尘埃在阳光的照耀下,都平添了一丝缱绻。笛子靠在窗边,酒红的指甲衬得她肤白如雪。她的手一看就保养得很好。张晓禾记得,笛子在包里总是放着几支护手霜,她说不上那是什么花香,那香味沁人心脾,会在手上停留很久。这双如玉一般温润的双手,此刻正夹着一支细长的烟。烟雾飘散在空气中,迷了张晓禾的双眼。

        “呼”,张晓禾轻轻吹了一口气,吹散了烟雾,让笛子注意到了她。

        笛子往一旁的垃圾桶,敲了敲多余的烟灰:“你还没走啊。”

        “你不也是?”

        “有空吗?喝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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