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谈完又叙了一会儿家常,到底是有陈韵清的关系,虽不是正妻,但也留有一份情谊,否则再是心腹也没有家常可叙,阎东来与陈佑宗比差就差在这一层。

        “韵书现在扬州任职吧,若有心不妨往四川走一走,趁着年少多经历地方极有裨益,卿回去不妨去信问问他的意思。”

        “调迁升贬皆出于上,阎兄劳苦功高都是如此,何况他这等小辈。”

        朱标笑道:“一家人,倒不必如此严苛,你我此时不过是闲谈家常,而非当朝应答,当畅所欲言无所顾忌。”

        陈佑宗微微躬身:“殿下拳拳之心殷殷之情微臣愧受,既如此,微臣想替子请缨,调任云南!”

        朱标闻言眉梢微挑,不说云南暂未收归建制,就是平定了贼逆,想要治理也不容易,种种条件都要比四川艰苦百倍。

        而陈韵书可是陈佑宗唯一的嫡子,还有嫡亲姐妹在太子东宫,将来富贵近乎天定,实在没什么必要冒如此风险。

        不过从某种角度来看,这其实是一步难得的妙棋,云南本土的势力必然要被清扫犁净,巨大的权利空洞将会出现,征南军无疑会咬下最肥美的一块,其余的便是看谁快了。

        看来陈家是想把自家的势力从江南扩充到云贵甚至是南洋,作为太子心腹,他们自是清楚更深远的计划,这也是身在高层的便利,能提前得知旁人所不知的消息,从而提前布局。

        人家敢于下注,朱标自然也没有阻拦的道理,欣然允诺,毕竟是自己嫡系心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至于将来会不会成尾大不掉之势,他自有另外的安排。

        陈佑宗告退后,朱标唤来刑部尚书,细细垂问了潘富桉,确定此桉已经进入收尾阶段,主要桉犯尽皆被捕送入京,涉嫌包庇的地方士绅官吏也都被缉拿等候处理才放下心来。

        自大明开国以来,折腾了这么久的桉子还是头一个,不处理的漂亮圆满,对朝廷的威严会是很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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