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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苟雄以王后兄长、蒲茂重将的身份,都说不动蒲茂,就更别说其它了。

        有那不认邪,仍旧强项上书弹劾的,轻者被蒲茂斥责,重者殿下挨鞭;着实不像话,如苟雄那般污言秽语,竟至辱骂的,却就没了苟雄的好运,先后被蒲茂砍了两个人头。

        咸阳的戎人贵戚们由此认清了孟朗在蒲茂心中的地位,知道了孟朗这个“唐儿”,绝非是他们可以撼动的,如此一来,虽对孟朗越加地痛恨入骨,也只好罢休服软。

        咸阳的风气为之一肃。

        仗势横行、鱼肉乡里的贵戚、豪强们一老实下来,加上“轻徭薄赋”政策的逐一得到落实,城中唐人百姓的日子,相比之下,自就非昔日可比了。

        不管谁人当政,百姓总是受劳役的底层。

        管它夏人也好,管它戎人也罢,只要能让老百姓过上安生的日子,那就是好的“大王”。

        不少年纪大,晓些前代旧事的乡野老人都不由对子弟们说从中原战兴以来,数十年中,自唐室的内乱,到匈奴的秦国,再到戎人的秦国,关中百姓的日子,朝不保夕,或被掌权者驱使打仗,暴骨於野,或被横征暴敛,卖子卖女,遇到灾年,饿殍满沟,或沦为唐、胡贵人们的奴婢,任打任骂,流离颠沛者不可胜计;数来数去,也就现下的日子最好过的时候了。

        民间的赞颂传到宫中,蒲茂欢喜非常。

        他这回没有征询孟朗的意见,自作主张,向国民下了一道诏书,谦虚地说“三代之为政者,爱民为大。‘民惟邦本,本固邦宁。’国人、夏人,皆炎黄胄裔,孤岂别而视之?闻民间有为孤作谣歌而颂之者,非孤所求;迹轨前哲,政从贤王,老幼安乐,德被四方,孤之愿也。”

        四月中,谷雨日,苟王后与一干诸侯、公卿之妻,行先蚕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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