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清笳迎视着兰清婉的目光,神色淡淡,半丝不为所动。

        她眼底唯一有的情绪,就是轻视。

        连柳氏都不是她的对手,就凭兰清婉?她现在弱得跟一只小鸡仔似的,自己只需要稍微动动手指头,就能收拾了她。

        只不过,刚刚收拾了柳氏,她暂时还不想再动手。

        现在就收拾了她多没意思,她现在这样对自己恨极了却又不得不忍耐,不得不屈辱的状态就很不错,能十分恰到好处地取悦自己。

        就好像当初的她对自己那般,兰清笳也想让她来尝一尝这种受制于人,被人牵着鼻子戏耍折磨的滋味。

        ……

        “……如此这般,清笳小姐不仅拿回了母亲留给自己的全部嫁妆,甚至连这些年铺子的收益也都尽数收入囊中。”

        兰府这番大事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在事情落下帷幕的当晚就被尽数禀到了秦淮这里。

        乔远再一次发挥了自己说书人的无限潜力,他明明也只是听红衣转述,却能说出自己亲临现场的那种起承转合,跌宕起伏……

        如果面前有一面镜子,乔远定然能看到自己脸上的眼神究竟有多震惊,他俨然已经完全被兰清笳那一番叹为观止的骚操作折服了。

        如果没有红衣这个内应,他们或许会相信那一切全都是她小舅舅云子鹤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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