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街上略起了些薄雾。侯府内洒扫庭除的仆役未至鸡鸣便已早早的起了床。厨房中里的粗使婆子和浣洗俾子尤为更要早些。

        昨夜同巧娘商量一遭,慕运晨脑子里这会儿都是乱哄哄的。计划这般久的计策,最终差些没全军覆没。这让向来有些心高气傲的慕运晨被打击的不轻。

        趁着一早要去给慕衡请安,慕运晨想着再同他父亲商量一番,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挽救目前的局势。

        慕运晨来到齐安堂,瞧着慕衡已然端坐在上座。此刻的慕衡一手上平托着釉白茶碗,另外一只扣着茶盖轻拂着碗中的白瑶,轻微吐露一口气吹散一丝热烈,随即凑上嘴赶紧品上这白日中的第一口醒神汤。

        “父亲金安”慕运晨同慕衡请安到。

        “昨日见过那新县来的妇人了吧。”慕衡放下茶碗问到。

        “见过了,父亲。”

        “瞧你神色困倦,又是为何啊”慕衡一眼便瞧出了慕运晨昨日休息不好,精神欠佳,遂问到。

        慕运晨想了想措辞,同慕衡将昨夜之事细细禀明。

        慕衡听后也是眉头轻蹙,一会儿之后方才问到:“此番安排尚可,只是安排的孩童还有些欠妥,若想绝了敌人的追踪,还得用招调虎离山,扰乱下他们的的视线才行。”

        慕衡思索一番接着说道:“你今日便上庄子里寻些年纪相仿的孩童,让着他们换掉那些被看护起来的孩子,至于那些个新县的孩子则全然不必看护,另寻个庄子放进家中子女不盛的农户家中便可。”慕衡安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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