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刚过,小雨淅沥而至。

        两个鼻青脸肿的男人被五花大绑,被两个黑衣汉子掐着后脖子,跟着金岁言来到澜县衙门口。

        少女身上洗得发黄的儒裙沾了污泥,有些狼狈,却丝毫不掩清理容颜。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眨了眨,一脸疑惑对那两个汉子道:“怎的这会儿子了还灯火通明?”

        俩汉子一耸肩,表示他们与她一直在一块儿,同样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这时,大门里迎面冲出一个白胡子老头,一手抱着官帽,一手扣着腰带,满脸火急火燎。

        两名大汉见到此人,默契地一人一脚踢在被绑人的膝弯处,齐声大喝:“跪下!”

        吼得是中气十足,端的是正气凌然,连习以为常的金岁言都不由一个激灵。被掐住要害的两个男人更是被震地浑身一颤,想站都站不起来。

        接着,那两名黑衣大汉和少女同时埋头,恭敬行礼:“见过白大人。”

        白岳知扶正官帽,奇怪地打量了少女一眼,吐出一连串疑问:“穗儿,你这么晚穿着女儿装跑来县衙作甚?你们三个为什么在一起?还有,这两人又是干什么的?”

        他指着垂头丧气,正失魂落魄跪在地上,且满脸脏污的两个男子。

        金岁言得意一笑:“功夫不负有心人。喏!搅得澜县几个月不得安宁的恶徒抓到了,已经交代了他们的老窝,不日便可一网打尽。县令大人你终于可以安心了!”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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