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林楷扶额,薛大人与金姑娘再起争执。

        金岁言寸步不让,认为有些事情没必要让孩子知道,否则心生怨恨以后容易长歪。

        薛南弦也毫不示弱,表示一个孩子在虚假的愿景中无忧无虑长大,待有朝一日幻境破灭,那才是真正的灭顶之灾。

        二人针尖对麦芒,据理力争,林楷生怕被殃及池鱼,趁人不注意,蹑手蹑脚摸出了门。望着夜空,他狠狠抹了一把脸,不由得有些恍惚。

        最后还是朱老幺媳妇儿默默把儿子哄到床上让他睡觉,那意思很明白,看命。

        金岁言觉得丢人,脑袋一转彻底晾下薛大人,找了个位置坐了,认真地看着朱家媳妇。

        妇人捡起那块无字灵牌,用袖子抹了抹灰,搁回柜子上,她回头:

        “如果你们找村里人打听,孩子他爹名声是不好的。他种地嫌累,去别人家帮工也嫌钱少,我们这日子,唉……” 打量着家徒四壁的屋子,她忍不住哀叹。

        “那你们一家人靠什么生活呢?”金岁言问。

        妇人偷偷瞧了瞧面无表情的薛南弦,最终还是选择在金岁言对面坐下,“我帮人家家里洗洗衣服,能够挣点小钱,但根本不够三个人吃饭,最主要的还是靠二叔叔,也就是他二哥。”

        一般人家若家有三子,老大被寄予希望,老三年纪小被爹娘宠溺,而夹在中间的老二往往是最不被在意的一个,却偏偏又是最孝顺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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