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金岁言低头望着手中的油纸包,终于确定那股神秘的肉包子味来源于此物。
“给——给我的?”她还是不敢相信。
薛南弦颔首。
金岁言环顾四周,敛房的阴森气息并没有因为人多而减弱。
她眼睛扫过一张又一张神色各异,但统统写着一言难尽的面庞,又低头瞧了瞧刘虎大哥两个血污淋漓的眼眶子,微弱道:“您确定?”
确定要在这里吃东西?
外头主簿又是一声剧烈呕吐,好像要把自个儿的五脏六腑都给呕出来似的。
突然她就觉得喉咙里堵了什么东西,吐不出来,咽不下去,饥肠辘辘加之一宿没睡的劳累,一阵天旋地转。
金岁言将包子往薛南弦胸口上一砸,捂着嘴就跑了出去。
整个敛房好像冻住了一般,静默许久。
没一会儿,白岳知两片眼皮子开始抽,他双手抬起按住褶皱丛生的眼角:“那什么——是下官的疏忽,薛大人忙碌一宿,还是先用早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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