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云,容家那边……”苏予安的话还没说完,江起云便递过来一个名单,“这些都是与容家交往过密的,有官员也有商贾。”

        苏予安打开单子一看,里面居然有几个是平日里与容家不对付的,啧啧,玩得可真是深。

        “这半个朝廷都是容家的人了。”苏予安感慨了几句,然后抬起头来问江起云,“你觉得容家有没有可能逼宫啊?”

        就容家的野心,跟容贵妃里应外合地逼宫,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

        “只要有想篡位的,就会想逼宫,只是这不是个轻易能下的决定。”江起云笑了笑,“至少年前不会。”

        年前因为南瑞皇帝万寿节的缘故,除了大周和北兴,还有一些他国的特使都滞留在国都,都等着开春后返程。

        南瑞国都如果冷点儿也就罢了,这暖和得跟春天似的,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谁愿意在这个时候启程。

        再说了,因为苏之梁这一出,所有的人都有正当的理由留下来,南瑞的储君是谁,和各国都有有关系的。

        而且,不少人都希望是苏之梁,因为他看着不大行的样子,如果他当上皇帝,怎么着都不是个威胁,虽然南瑞现在也不大行。

        在这样的密切关注下,容大人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这时候逼宫,一个不小心覆国都有可能的。

        于是,所有的人都在等,等春节,等春来。

        就算不参与其中,也都等着看热闹,看能不能从中喝一杯羹,尤其是北兴使团的人,那叫一个兴奋,整天混在南瑞老百姓的人群中看热闹,似乎不知道他们那张脸有多显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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