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现在有了新的习惯。

        他每次睡醒都会第一时间来到三楼,看那些人被治疗的过程。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

        明明在几天以前,他看到这些人的惨叫,心里都会不忍,甚至隐隐的抽搐,乃至产生负罪感。

        他甚至想过,也许自己的家人,自己的父母,或许现在就是其中的一个。

        但几天时间下俩,他似乎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

        今天他来到这里,看到第一批被治疗者开始喊叫,甚至有一种疏离感。

        感觉这些人……不像人。

        他们仿佛是被流水线加工的某种动物,类似烤鸭店的鸭子,屠宰场的鸡。

        陈晨看过杀鸡杀鸭,过年时家里杀鸡的时候,都是让他按住鸡不让它们挣扎的。

        在喉咙上割上一刀不大的伤口,鲜血一滴滴的流下汇聚到碗里,这样鸡血就不会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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