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模糊中,唐瑛似乎听到了孩子们的呼唤。

        那一声声的唐校长,让她感觉到亲切无比,脑海中也随之浮现出过往的回忆:

        白小年,这孩子从小就脑瓜子聪明,可惜父母不在身边,家里只有一个爷爷照顾她。有一次感冒非常严重,自己背着她就去医院了,打了个点滴,有些不放心她,便一直守在病床旁边。

        没想到一守就是十个小时,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晚上了,当时小年趴在她的背上,两只小胳膊紧紧地环住唐瑛的脖子,偷偷地叫了声妈妈,那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叫她妈妈,也是在桦义镇支教生涯里的第一次落泪。

        小虎子,明明是个瘦瘦的男孩,却是起了个健壮的小名。

        那是在学校刚刚建成的时候,唐瑛前去查看学生宿舍,当她看到小虎子寒冬腊月身上就只披着一件薄薄的毡子时,她的心情变得非常沉重,于是含着热泪把丈夫逝世前留下来的唯一纪念物—毛呢大衣,送给了小虎子。而且用自己为数不多的工资,给孩子们购置防寒衣物和被褥。

        ......

        前来支教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这些年来多少人都知难而退,唯独唐瑛,坚守在此。支教在此的成绩和事迹,为她创造了很多深造和晋升的机会,但她都放弃了。

        选择了继续坚守在这。

        面对亲人,朋友,同事,甚至是学生们的劝导,她都不肯。

        因为她知道这些孩子离不开她,而且,她也离不开这些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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