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思淼叹气，耐着性子解释：“……我刚那话是故意说给狄雨薇听的。她老爹是泡在官场里长大的，刚才又用了不知什么诡计杀了万南山，她这种人血液里天然带着疑窦，她会自作聪明地认定我那话是吹牛的，实际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自然而然会担心地下工厂是不是不安全了。这样的话……”
“就能让地下工厂自动暴露了？”谢冬青恍然大悟，拍大腿，“那你怎么不早说啊？狄雨薇现在都走了！”
“你急什么。”郑思淼慢悠悠地双手背后，“我刚才抓狄雨薇的时候，暗暗下了夜光粉。只要我们拿上黑伞循着痕迹就可以找着了。”
谢冬青暗暗感叹：“郑思淼……没想到你暗暗做了这么多手脚啊。我还以为我们要完了呢！”
“有你这样的脑袋才完了呢。”
“你是骂我傻啊？”
“你真聪明。”
……
两人出衙门，撑着一把黑伞，循着夜光粉一路向北。
和郑思淼、谢冬青想象的不同，他们没有走出郊外，而是绕了一圈又回到了金陵城中。
在一家废弃的枯井前，夜光粉戛然而止。
两旁篱笆半围，稻草成堆，之前是休憩的马站，现在离这里不到一里的小街扩建，有了更大的驿站，这里也就被荒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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