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习惯了秀州带着雷雨的八月,长安的炎炎烈日,不禁令她神情恹恹。

        长安的八月不见一丝下雨的迹象,她望着空中高高挂起的烈日,连风都吹的少,便是吹起来,也都带着骄阳烘烤过得燥热。

        好在临川伯府应了长安避暑潮流,挖了个不小的池子,筑了湖心水榭,白日里待着倒是能消暑。

        乔言望着匾额上洞真二字,不免想起了东江边上的抱朴亭,二者异曲同工,皆取自道家之语,她不禁想起桓列的生母便是侍奉三清的。

        “我还道,你与临川伯两年不见,该好好温存一番才是,怎么今日便让春芽来找我了?”阿易坐在水榭外间的圆桌旁,颇有些调侃地看向乔言。

        她望着水榭外的景致。这洞真榭处于湖中心,西侧有一九曲连廊,沟通着府中花园,古朴的乌木墙,釉黑的琉璃瓦,倒映在澄澈碧绿的池水中,与霭蓝的天色相称。当真是一副好景象。

        乔言佯作嗔怒地瞪了她一眼,道:“你又不是不知我同阿列的婚事,并非旁人想的那般,你还这般调笑我。”

        她同阿易本就是表姐妹,两人又兴趣相投,乔言在此事上,也不曾瞒着阿易。可偏偏阿易,每回都是佯作不知,当着不知情的人的面,该调侃调侃,该说笑说笑,偏生乔言还解释不得。

        “你就是促狭。”乔言嗔怪道。

        阿易抿嘴一笑,没有解释什么。

        湖上凉风轻轻吹拂着,带上了丝丝水汽,终是有了一丝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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