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赵澜与赵云珺坐于庭院小酌赏月,气氛甚好。

        “爹,这次从西北回来你就把官辞了吧,或者退居二线也行啊。”武将日晒雨淋风吹雨打的,赵澜看上去比同龄人沧桑多了。“多花点时间陪陪我不好吗?”

        “你?你现在倒是想起我来了。”赵澜怒色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先帝将皇上托付于我,皇上现下根基未稳,四面楚歌,我岂是那贪生怕死、贪图享乐之辈,辞了官我还能干嘛,跟废人又有什么两样?”

        赵云珺听完赵澜这番豪言壮志,无奈笑着摇摇头,嗫嚅道:“真是个工作狂。”

        “你说什么?”赵澜没听清。

        “嗯……我说你啊天生劳碌命,闲不住。”赵云珺佯装生气,撇嘴说道,“你这辈子在军营里待的时间,都比你在家待的时间长。”

        赵澜听到此话,顿时一怔,也没急着回话,闷头喝了口酒,脸上竟流露出赵云珺从未见过的柔情,缓缓说道:“你娘也是这么说我的。”

        赵云珺垂眸,敛起了笑意,脸上难掩失落之意。

        赵澜醉心朝政,如今坐稳当朝大将军之位,可自从妻子去世后,却也再没续弦。他总对外头人说,事务缠身,也怕自己哪天战死沙场,连累了别人成为未亡人。

        可如今细想,这何尝不是他对亡妻的另一种情深。

        赵云珺心底不禁泛起一片悲凉与感动,谁说这世上没有真挚永恒的感情。赵澜非风月之人,从不说那些娇柔做作的话,可他却用了一生去给出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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