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电影的时候借着黑暗的掩护。

        她觉得他们就像两只相亲相爱的小蚂蚁,一点一点地经营着未来的日子。

        三丽跟人学会了钩针,买了许多的棉线来,白色与牙黄色,开始钩她的嫁妆,窗帘,台布,杯垫,放在沙发上的枕巾。甚至把每个月的钱留下部分交给家里之后,存起钱来。

        三丽想着,有一天,存上足够的钱。

        那全新的日子是什么样,是什么地方,三丽的想象那日子只象是一团暖的七彩斑斓的光,在她的前方不远处,似乎只在他一直一直地走过去,也许在明天,就可以走到。

        也正是这段日子,乔祖望的屋里添了一件稀罕物。

        九零年春节前,乔祖望跟儿女们提议:“现在日子好过了,说什么我的屋里头也得买上台彩电。不要你们二姨家那种黑白的蒙上层涂了淡彩的透明塑料的那种土制彩电,是真正的彩电。”

        乔老爹向儿女们提要求说:“我出大头三百,剩下的你们每个人拿一部分钱出来。”

        三丽四美都出了钱,老头子也出了大头,乔二强本想理直气壮地一分不拿,后来想想还是出了二百五十块钱,故意恶心乔祖望呢,这钱其实他全部都出的起,他及时不想出。

        之前乔家兄弟姐妹现在住的小二层楼,他倒是有买了冰箱和洗衣机,就是没买电视,怕影响三丽四美还有乔七七的学习!

        这电视机林林总总算起来还有三百多块的缺,等着乔一成来补上。

        这笔钱,乔一成是拿得出来的,可是,他拿得不大情愿。

        他有了一个想头,想着存钱,等将来和文居岸结婚用,他庆幸自己还好没有把给电视台写新闻稿拿稿费的事儿告诉家里,他用的是笔名去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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