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离开时,特意交代了一句:“对了,郁岁游让我跟你说一声,同根姐妹没有隔夜仇,做长姐的自当胸怀宽广。”

        郁桃眼皮跳了跳。

        在她欲要揭案而起的时候,郑氏轻飘飘道:“为娘的就带个话,听不听,那都看你。”

        郑氏的口气愈发往阴阳怪气上走,“毕竟你那妹妹啊,都来你院门口告了三回罪了,别人揣着个宝儿呢,你怎么还为难别人呀?”

        郁桃其实不大理解像郁苒这类人的想法,既嫁了如意夫君,又怀了孩子,怎么都应该知足了才对,但为何还要三番五次到她门口作妖?

        是因为愧疚吗?

        郁桃才不信,说是愧疚,她更相信是某人得偿所愿之后的小心思作祟,一心想要抱着孩子和夫君,到那个被抛弃的长姐府上来炫耀自己的幸福美满。

        白府内,藏书室之后的书案上,密折整整齐齐叠在一起,韩祎放下笔,闭眼靠在椅子上。

        他手边,是一封描花信笺。

        几乎是只有片刻的安静,七宿蹑手蹑手走进来,掏出什么东西放在书案上,转身便要走。

        “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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