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一周后拆线,南洲说什么也不肯再在医院待下去,执意出了院。临走前,他认认真真看了报价单,把所有的治疗费用整理成一张长账单,自己写了份欠条。

        还在邻市的雁寒收到他发送的欠条,无奈至极,同他解释这家医院有慕家控股,治病走的是公账,她私人并不花钱。南洲却很倔,很认真地同她说,慕晗,我不愿同你做一个乞讨的废物。

        雁寒哑然。

        她只好收下欠条,又不禁去想,她自以为施加于南洲身上的好,对他而言会不会其实是一种隐形的负担呢?

        就好比这次住院,如果她当时送他去的是公立医院,他一定不会再多出这么重的债务负担。从她到这个世界开始,她就一直单方面地执意介入他的生活,会不会他其实并不需要那样的保护,却又碍于性格不忍心责怪呢?

        她头一次陷入这样的沉思。

        但她到底不放心南洲一个人,吩咐派去的保镖在暗处保护好他,还给他在城中村南洲的住处附近租了个公寓,方便他照应南洲,并随时向她汇报情况。

        说实话,她现在很愁。

        她现在手上掌握的证据不多,没办法扳倒仇家,且她对原世界线中的事情走向了解得并不算清楚,不知道是什么诱导了南洲的黑化。在她弄清楚一切事实真相前,南洲随时都处在一个危险的状态,更何况,学校里的仇默不是个善茬,今天会打到南洲肠破裂,下一次就有可能做出更严重的事来。最头疼的是,南洲对她的帮助明显表现出了拒绝的态度。

        一天不把南洲纳入自己的保护范围,她就一天不能放心,更何况,她还需要完全取得南洲的信任,让他心甘情愿把精神体交给她,让她带回去。

        她深深地觉得,时空管理局当初的预测系统指定是出了什么毛病,才会把她定为任务执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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