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寒如今很不能劳累,还不到一更天就倦怠得厉害,想睡下又挂心着耳房那边。

        好在夜色方至,清澜就领着大夫进殿回话,说那小公公只是失血太多,万幸没引起发烧高热这类并发症,现下处理了伤口又服下两帖药,想是已无大事,好好将养着也就罢了。

        “只是……”

        大夫面露迟疑,雁寒赶紧追问:“只是什么?”

        大夫道:“小公公肩膀上的伤终归只及皮肉,于内里无碍,微臣为其诊治时,却另发现伤患处若干,有些甚至是新伤叠着旧伤,表面上看痊愈了,却极可能伤到了根骨,再拖下去,便要成终生的病根了。”

        雁寒握着座椅扶手的五指一紧:“怎会如此?”

        “这……”大夫满脸为难,他一个治病的,哪儿知道这么多病人的过去呢?

        倒是清澜在一旁对她使了个信号,雁寒定定神,缓声道:“既如此,还请好生看顾,有什么伤处病根,一并治了吧。”

        大夫低头应喏。雁寒着人看了赏,使人将她送走了。

        大夫刚走,清澜便上前道:“殿下,奴婢今日去东园问询原委,倒是打听出一些其他事,原想着今天已晚,明日再与您细说,不曾想事情竟已严重到这般地步了。”

        说着她便把一份词状交到雁寒手里,雁寒展开一看,发现上面记录的都是这数月以来小太监在东园的种种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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