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群众们既然确认李素是真的在祢衡闹事之前,就已经在那儿用心增补科举新政、平衡本地人和沦陷区士人的科举权益。

        司空大人日理万机,还如此用心试图既不伤害“益人治益、荆人治荆”的既有格局,确保政府公信言出必践,同时也给沦陷区士人适当的上升通道,大家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所以祢衡的支持者们也就打算先散了、多观望一阵子。围观群众看了一会儿张松让人临时张贴的榜文,就回家慢慢等消息。这种时候再当出头鸟跟当局跳,是非常不明智的。

        祢衡急切之间,听被他提到的反面案例“颍川石广元”居然从人堆里跳出来反驳他、说自己没打算乔迁回老家,祢衡急怒之余,为了挽回面子,自然要硬扛着跟石韬质证:

        “无胆懦夫!李素刚露出一点给你们好处的暗示,你们就急着趋炎附势表忠心,如此卑劣小人也配称得上名士?当初我以为你是名士,真是瞎了眼了!这等禄蠹与当年阿附十常侍求官的阉党有何区别!

        石韬,你休要狡辩,我听蔡瑁说过,你就是打算乔迁了,你还因为盘缠不足、在襄阳的田宅急售没人买,还让蔡家人帮忙了!”

        祢衡这般近乎攀咬地找回面子,自然是让其他原本暗暗还有点支持他的人都非常惊恐,立刻散开了老远避之不及,似乎祢衡身边开了一个结界领域似的。

        石韬自然是其中最急切的,立刻撇清自己:“兀那狂生瞎说什么!我跟你很熟么?我根本就跟蔡德珪没什么交情,他凭什么帮我!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

        石韬这样撇清,祢衡倒也不好再攀咬。关键是他也稍稍冷静下来了,意识到这种时候攀咬没意义,并不会让更多人支持他。刚才他下意识第一反应,无非是为了找回面子、好有人分摊他的丢人。

        同时,人群里其他一些“原本打算乔迁回乡”的流亡北士,看祢衡这么疯狂,都当作不在场没听见,直接悄咪咪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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