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迁没有见过叶迟的现代礼节,虽然惊讶,却也能够知道这其中的意思。

        “这都是我司马迁的宿命,也是我的职责所在,为的就是能够让历朝历代把这些古老的传承延续下去,作为参照。”

        叶迟笑着道:“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先生的所传《史记》不但是史,还是铜亦是人,不止一面,而是无数面,从而让我们知道什么叫做‘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这便是先生留与我们的传承精神。”

        “生死之间,不过一念,昔日任安求我说情,便做了这《报任安书》,我以李陵将军以及自己的遭遇作以解说,以此来答复任安,”司马迁听闻叶迟口中的话,对此倒也没有继续深说下去,但是对于前半句话却是极为震惊:“小友,这‘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此语出自何处,我怎么未曾耳闻呢?”

        叶迟回道:“此为后世《旧唐书·魏征传》中的句子,魏征是后世大唐的一朝之相,曾经负责编撰《隋书》共计八十五卷,采用的叙述方式便是太史公所开创的纪传体。”

        “哦!”司马迁闻言惊讶道:“这后世史书真的均以我所著之法进行编撰?”

        “是的!”叶迟引向一旁道:“太史公,请看这边。”

        出现在两人眼前的是一名老者,他看着自己年轻的儿子说道:“司马迁所记作《史记》,崇黄老而薄五经、轻仁义而羞贫穷、贱守节而贵俗功等,这是一个大的缺点,不过其叙事善述序事理,辩而不华,质而不野,文质相称,是一个很好的史学大家。固儿,你要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评论不为心,落笔不偏倚,便是最好的教导,《汉书》以后就要交给你完成了。”

        年轻男子闻言说道:“父亲,您放心,我必定好生修史,不枉你的教导。”

        一旁的一个女孩也在一旁听的仔细,俏皮的说道:“父亲,兄长,昭儿也可以修著史书吗?”

        老者摸着班昭的脑袋道:“可以,可以,不过你要先好好学习,以后说不定有机会的。”

        此话说完,日月穿梭,老者去世,青年执笔,远赴西域,不曾停笔著书,老年归来,书籍未成,已入中年的女孩接下了父兄的刀笔,完成了最后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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