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多,谢臻独自回了出租屋。
刚在玄关推起灯的开关,陈一昂一通电话打过来,“唉,你人呢,我一回头,你人怎么就不见了?”
谢臻说:“烟味太重,我先走了。”
“嘁,就你讲究。”陈一昂砸吧嘴,“对了,刚刚一妹子跟我打听……”
谢臻从冰箱里取出冷饮,“别打听我,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头低笑,“哈哈……就等你这句。”
拉开了易拉罐的拉环,谢臻的胳膊耷上了阳台栏杆,从十几层的高楼望摘望,清清楚楚能看到不远处,已经沉入深夜的学校。
啤酒顺着喉咙往下滚,眼前黑漆漆的,谢逸刚刚那副悲天悯人似的神情,又莫名浮了出来。
他虚着眼眸,勾唇笑了下。
快一周了,但那感觉仍算清晰。
没有一点点的预兆,那重物轰然撞过来,冲破眼前脑中的混沌。疼是后来才感觉到的,第一反应是灰色视线突然亮了一下,血一样的红,竟然让人想来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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