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结束,慕晚晚先行回了裴府。马车刚刚到裴府门前,就见朱红色大门里站着一位苍老的妇人,发带金簪,衣着都是上好的绸缎,这么一搭在她身上,显得粗鄙庸俗,滑稽可笑,偏她自己还没觉得,整日都要穿成这样,这妇人正是裴泫的母亲刘氏。

        慕晚晚看见她,眼睛一动,收回视线,任由柳香扶她下了马车。进了府门,到刘氏面前,做了做礼,“儿媳见过婆母。”

        裴泫的母亲刘氏原来不过是小门小户出身,只是生了一个争气的儿子,科举位列三甲,又有她这个垫脚石在,才让刘氏成了高门贵妇。

        刘氏眼皮子浅,她刚刚嫁进来时没少给她立规矩。一开始为了裴泫,她忍了,但慕晚晚是娇养,日子长久也受不了刘氏立规矩的方法。裴泫就为她到刘氏那求情,这才换的她一个安静。以前父亲在,有家世依靠,刘氏再如何都不会多有过分,如今家中败落,刘氏看她的眼色显然更加不中意,每每都会在她这挑刺找事。

        慕晚晚是世家出身,该有的规矩还要有,但她也不会一味地让人拿捏。给刘氏请完安,刘氏并没让她起来。慕晚晚站了一会儿,没等刘氏说话,快速道了一句,“儿媳还有事,就不多陪婆母了。”

        话罢,她转头就要走。

        突然,刘氏开口,“来人,把这个善妒的妇人拉去跪祠堂。”

        身后的几个下人听了命,就要上前去拉慕晚晚,柳香挡在她身边,吼道“大胆,我家姑娘岂是你们说罚就罚的?”

        慕晚晚看刘氏神色一冷,道“烦请婆母告知,儿媳又哪里惹得婆母不快,让您这么动怒。”

        刘氏上前,面色不善,头上发光的金簪子在日光下晃得人眼睛疼,手腕上的金镏子大,遮住下面松弛苍老的肌肤,她一开口便是怒极,“善妒为七出之罪,我儿不过就纳了一房妾室,哪晓得你就这么容不下她。你今早在府门前打了靖儿,可知道靖儿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你这一掌让她受惊,险些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保不住!”

        夏靖儿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就在她为父亲忙碌奔走之时,夏靖儿和裴泫,和她的好夫君又有了一个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