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旧是属于年老者的独有情愫。

        回到了龙首山,许犯把马车驶向了一条崎岖的山路,沿着山道又行了半个时辰,最终到达了一处山间溶洞,溶洞很大,里面足足有数丈宽,岩壁上有火把,点燃火把,溶洞中便被照的灯火通明。

        溶洞中摆放着许多生活器皿,似乎像是有人经常在此居住,易承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想必是这几十年中,墨家利用龙首山的地形,改造的一处密室。

        当夜,易承与禽滑釐就在这处溶洞中长谈了一场。

        年轻往事,无限神往。

        ......

        “还记得当年桂陵一战,我给那些伤兵做手术,最后回去时,我累的晕了过去,醒来发现坐在你的马车上,口渴的要命,你还给我灌了一壶竹叶酿,当时喝了半葫芦,害我事后连睡了三天。”

        “哈哈哈,竹叶酿可是好东西,老夫这些年愈发不胜酒力,饮酒甚少,偏偏这竹叶酿,每月都要喝上一壶。”禽滑釐一边摇头,一边笑道。

        许犯在一旁看的有些发呆,他极少在杀伐果决的巨子身上看到他这般轻松的模样。

        “不过也多亏了那次。”易承拖着下巴道:“就在马车上,你问我要不要加入墨门当医者,我只是稀里糊涂地点头,你却当真了,后来还直接带我回了龙首山。”

        “哈哈,你可知,经过你医治的病人,最后死掉的不到一成,田忌孙膑私下里讨论,都说你道门理综的医术已出神入化,不把你拉进墨门当医者,不是可惜了。”禽滑釐有些得意道。

        “其实也多谢你带我回龙首山,这样我才能遇到子祁...”易承有些感慨道:“和她一起在山上生活的几年,是我一辈子为数不多的开心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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