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说不上熟识,不过我俩恰巧也在云骑军中,段大人是我与这家伙的上级,不过军阶天差地远,他不认得我们就是,哈。」程斌挠着脖子,就恨平时没跟这些长官们打点好关系,要不然这时好歹也能在伊人面前沾些亲故,证明自己还是有些份量的。

        内心正懊悔,程斌突然想到了什麽,赶紧一拍身边人的大腿:「对了卓平,你不久前不是才和段大人一起出任务,想必与他有些交情吧?」

        「你也不是不知道,段大人在军中一向严谨,不怎麽好亲近,那次行动从头至尾忒怪异,还与那徐大人有关,哪来的心思攀交情呢。」卓平叹了口气,一副不想多提的口吻。

        「哦?怪异?」秦依兰水般双眸彷佛被好奇点亮,「如若不是什麽牵扯军机之事,可否请公子说与依兰听听,当作消遣?」

        「这个……」卓平被那双盈满期待的亮丽眸眼望得难以招架,心里痒得、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眼前人,只是,「这事……也算不上是军机,不过就是不大光彩,有损禁军颜面,也怕秦姑娘听了见笑……」

        见卓平相当迟疑,秦依兰流露出有些失望又强颜的苦笑:「二位也知道,依兰这样的nV子,平时就是奏奏琴取悦上门的大爷们,听听他们说说自己平日里的牢SaO,说实话……难免觉得日子有些枯燥沉闷。今日既是碧竹坊招待,依兰便想着不要与两位公子太拘谨,才……」

        程斌可受不了了看见那张近在眼前的丽容露出半分失望,也跟着催促卓平:「哎呀,这事都过去多久了,你就说出来大家笑一笑,今晚过後咱们就给忘了,不行吗?」

        「这……好吧!」卓平本就不是不想说,只是胆子小,生怕在外头胡乱说话,给军中生了事,但被秦依兰与身边好友这一怂恿,加上酒意薰人,索X也豁出去了,「那回跟着段大人一起行动,正是去追捕从骁捷军更戍队伍中脱队逃跑的徐廷肃。结果咱们一路从京城追到河南、又追回京城,最後找到徐廷肃时,他竟然已Si在一个暗巷的破屋里了。」

        「他Si了这事云骑上下皆知,可怎麽Si的,倒没个准的说法,怎麽?你原来知道?」程斌瞠目,敢情卓平偷偷藏了个这麽大的秘密没告诉自己这个好友?也太不讲义气了吧!

        「唉唷,我怎麽会知道,咱们大伙儿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Si透了。奇怪的是……」卓平边回想,边皱起了眉头,「那屍T上伤痕怪异,看着像是暗器所伤,破屋里又有打斗过的痕迹,可是……上头不让查,说是这事闹大了,要令禁军蒙羞。」

        「不让查?徐廷肃虽然做了些难看的事,可上头不也觉得他罪不致Si,才只是将他降衔调职吗?怎麽这会儿人莫名其妙Si了,还不让查?这不像段大人的作风啊。」程斌听着忿忿不平。

        卓平继续说着自己心里藏了这些日子的蹊跷:「所以我才觉得怪异。原本还以为这两位大人是有些交情的,我上回不是说,我有个表哥在先前徐大人的第七营吗?他说徐廷肃儿子的满月宴,还邀上了段大人呢!不过那日不知怎地弄得J飞狗跳,最後宾客都匆匆散了。徐大人也是从那之後,就开始一路晦气了。」

        听他这麽说,程斌突然有个离奇的念头:「该不会……徐廷肃是让段大人给弄Si的?」

        卓平这就不同意了:「不至於吧?我们接到消息赶回京城、发现徐廷肃的屍T时,他才Si没多久,血都还没流乾呢,段大人在那之前一个月一直都和大夥儿同行,怎麽可能下手?再说了,段大人一年前方从河北荣升调回,与徐大人素无往来,他没事去Ga0一个自己的下属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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