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玫瑰馨香伴着水汽若有似无,柳莺兰沐浴完毕,任由宫女为她擦拭穿戴,白嫩的手臂与腿上一处处淤青擦伤大小不一,昭示着她前不久才经历的一切惊险。

        芳时看着那些伤痕,心疼道:“奴婢从陈太医那儿拿了药过来,一会儿奴婢就给昭仪的伤上药。”

        结香小心为柳莺兰穿戴着,道:“那些刺客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刺杀陛下与昭仪,真是死一万次都不够!”

        柳莺兰垂眸无言,从回到行宫开始便静得像是一个人偶,芳时看在眼中,道:“昭仪怕是受了惊吓,奴婢一会儿去取了定惊丹给昭仪服下吧。”

        柳莺兰还是没应声,直到衣衫上的最后一个结打完,才终于问到:“朝晖殿那里怎么样了?”

        从回到行宫,她便直接被送回了雨浓轩,马车上太医给给凌绍止血的时候,凌绍的血都淌湿了半件衣裳。一个人身上有多少血可流,下车前柳莺兰碰着凌绍的手,已是冰凉。

        他们说,凌绍也是经历了一场恶战的,身边的侍卫都死得只剩下两个了。何无衣原本是力劝他回去的,但凌绍执意要亲自寻她。

        芳时道:“还没有消息,皇后和几位娘娘都赶去了朝晖殿,但武安侯守在殿门前,所有去的人都被赶回来了。”

        是吗?柳莺兰想起了下车后何无衣让他自己先回来时的神色,那仿佛砌了一尺冰霜后的脸色,柳莺兰毫不怀疑他下一秒就能手起刀落斩了她这个惑君误国的妖妃的脑袋。

        “昭仪可是担心陛下?”芳时道:“有林太医在想必能保陛下无恙,昭仪先好好休息,有消息了奴婢会通知昭仪的。”

        柳莺兰神色淡漠地点了下头从屏风后头绕出去,外头的天色已经擦黑,窗外是夏虫鸣叫的聒噪声音,这宫里平静地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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