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面具的舞伶如潮水撤退,在场宗室暗自松了一口气脸色都不太好,戚戚然垂着脑袋抬手擦了擦冷汗。

        凌绍在上头冷眼瞧着,仿佛心情甚好,指尖夹着酒盏晃晃悠悠,闲适惬意地就差哼个小曲儿了。

        “朕记得昔年惠贤太子犹在时推崇节俭,朕去东宫时太子与太子妃每日不过三菜一汤,整个东宫的开销每月不到百两银子,省下的银钱都充了西北的军饷,而你们呢?一顿饭钱都不止一百两银子,都是皇室的血脉,日子过的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朕还记得,当年北边要扩充军备国库里却拿不出银子,先帝让你们这些宗亲捐点儿,一个个都哭穷,先帝让惠贤太子亲自上门,你们有称病的,有闭门不见的,花样是层出不穷,如今想来朕都能笑醒了。”

        凌绍兀自说着,也不看下头的宗亲一个个蔫了吧唧又战战兢兢的模样,抬手把酒盏搁回桌上。

        “朕今儿也想要扩充军备,想想你们当年赖了的账朕心里就不舒服,你们说,朕该怎么办?”

        凌绍的脸颊微红,仿佛酒劲儿已经上头,可抬眸时的眼却分外凌厉。

        “扩充军备乃国家大事,”有宗亲熬不住颤颤巍巍站起身来,“老臣这些年薄有积蓄,愿意拿出十五万两银子以助朝廷扩充军备。”

        “臣也愿意,臣虽常年抱病医药花费甚多,可为了朝廷,臣也愿意捐出十万两银子。”

        约莫是感觉到了今日不捐银子难以善了,陆陆续续有宗亲站起来回话,可来来去去无非也就那几万两银子,柳莺兰大约估算着,二十几个宗亲说了半天连一百万两银子都没凑足,而凌绍说要扩充军备,怎么样也要几百万两银子才够吧。

        “说完了?”凌绍耐心等着下头宗亲一个一个报了数目,道:“我凌氏也是马背上得来的天下,个个都是好男儿,我凌氏血脉也天生该都有一腔忠君爱国的热血,看来列位宗亲对朝廷的忠心还不够,血也不够热。”

        “吉庆。”凌绍轻飘飘地动了动手指,“给各位宗亲再加一把火,好好热一热他们的身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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