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依山而建,风里总带着大山的味道,柳莺兰吸了一口这清风,下一瞬这清风便叫龚贵妃身上浓重熏香味掩盖。

        “陛下您要为臣妾做主啊。”龚贵妃满是委屈,一点瞧不出平日里盛气凌人的模样。总归示弱这一项,宫里的女人都学得甚好。

        凌绍坐正了身子,看向她的眼中带了薄薄的不耐,道:“武安侯与少卿俱在,莫要失了你贵妃的体统。”

        龚贵妃脸上泛滥的委屈愤恨顿时收回去大半,一双眼睛怯生生看着凌绍,又不得不恭顺道:“臣妾失仪。”

        何无衣目无表情抬眼,转身同凌绍道:“陛下所虑微臣必会办妥,天色不早,臣先行告退。”

        靳怀偷偷滴溜溜着眼几分幸灾乐祸,见状也只能跟着行礼,“微臣也先行告退。”

        凌绍点了下头,算是准了,伸手拿了茶碗喝了一口,皱了皱眉盖了茶碗塞给吉庆,“凉了,换茶。”

        “陛下,”龚贵妃的骄纵在凌绍面前收的干干净净,只剩下小女人的委屈,问道:“宫中有人以下犯上,不知陛下觉得该不该罚?”

        凌绍面无神色,顺着道:“以下犯上自然该按宫规处置。”

        龚贵妃道:“臣妾今日让瘦月来朝晖殿送糕点,鸾昭仪却一言不合伸手就打了她,瘦月虽然只是个宫女,却是臣妾的陪嫁,鸾昭仪打了她就等于打了臣妾的脸面,岂非有心借此羞辱臣妾?臣妾是贵妃她不过一个昭仪,这要臣妾今后如何在宫中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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