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天晴,炙热的太阳一烤,柳莺兰去朝晖殿的时候,地都干的差不多了。

        芳时替柳莺兰提着裙摆不让拖在潮湿的地上,一面道:“顺子已经去打探过了,今日午后陛下召了武安侯等大臣议事,眼下殿中还剩下武安侯和靳少卿,顺子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瘦月带着食盒到朝晖殿门外,定是龚贵妃让她守在门外,等里头议事一毕就进去请陛下。”

        “她日日这样,就不怕陛下心中烦她吗?”

        好歹是个贵妃,争起宠来的手段未免太小家子气,这一味痴缠的手段柳莺兰自问也使不上来,谁都比她能自持身份。

        芳时垂眸道:“贵妃历来如此,想来也是有恃无恐吧。”

        柳莺兰无声冷笑,她依仗的是什么?安国公府吗?也不看凌绍在朝堂上是如何待安国公府的。起初她也以为凌绍对龚贵妃的恩宠与放纵是有安国公府的缘故在里头,可后来听前朝传来的那些只字片语里,凌绍待安国公府的态度可着实称不上客气。

        如此,她有时真瞧不明白凌绍,就像他那性子看着就不是个能受龚贵妃那般频繁痴缠骚扰的,可他偏偏纵了她这么些年。

        龚贵妃这样抛去脸面地争宠,也无非觉得凌绍能吃她这一套。

        风吹来带了些潮热,枝头的雨水让风一吹,扑簌簌就落下来一串。柳莺兰避得不及时,肩头落湿了一块。

        芳时那手帕给她擦着,道:“昭仪其实也不必亲自去朝晖殿,让奴婢把银耳羹送去就是,陛下自然会知道的。”

        “我与陛下也有些时日不见,还是自己去的好。”

        凌绍几回来寻她都吃了她的闭门羹,这回自然是该她亲自过去一趟。何况龚贵妃那样严防死守,也只有她亲自过去,别叫人家以为她怕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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