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昨夜就停了。没有朱辞镜想象里的银装素裹,这些歇停不下的景都人,早在扫去雪的地上忙碌起各自的营生。只在柳树褐色的树干上,留着那么点儿残雪。

        朱辞镜走在景都最繁华的道上,环顾着形式各异的木质建筑。上头的大红的灯笼仍旧高高挂着。

        “姑娘,让开!”身后传来赶车人的喊叫。

        她匆忙前迈到路旁,给身后的马车让出路。

        “开慢些,莫冲撞了他人。”马车里的人轻声嘱咐道。

        朱辞镜一听就知是那李大人的声。她上一世和这位李大人政见不合,产生摩擦时,这人说话也总是不紧不慢的。所有人都争得面红耳赤,只有这人轻飘飘地补上几句话,这场争辩才尘埃落定。

        “大哥,慢慢走吧。”朱辞镜笑着说道,“是我想着事,没好好看路。”

        马车里的人低声叹了口气:“早说不用乘着马车出行,实在误事。”

        赶车人爽朗一笑:“老爷,你前几日才病了一场,可别逞强弄得再病一场喽。”

        “老朽心里有数。就在这儿下了吧。”李大人道。

        朱辞镜早知他要去对面的迎春酒楼,先他一步踏进了店门。

        酒楼生意红火,一楼的大堂早已满座。人群中不时爆发出几声惊呼,嘈杂的声音里,她需仔细分辨,才能听到又是哪人喝醉了酒,将平日里遮掩的秘事在众人面前挑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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