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柳惊风抓着她的手,才睡得熟了。他倒是快活,怎样也不肯松开,裹着厚棉被,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好东西,嘴角勾出一个弧,在梦里咯咯咯傻笑个不停。

        “你好傻啊,柳惊风。”朱辞镜的手被他抓得发麻。

        大头公子不叫了,或许是走了,或许是枕着门捶着捶着就睡了过去。朱辞镜打心底希望是后者,他冻死去是最好不过的了。

        她用了把力才扯出被箍得青紫的手。日头爬上来了,隔着一层窗户纸,也照不进阴暗的屋子里。只有冷风顺着门缝往里头挤,吹得屋子里的潮味四处飘散。

        柳惊风不让她看的角落里放着一具灵柩。仅有的那几点太阳光落在红木边角上,照得上头的金漆显了一点儿暖色。她虽心下好奇,但也绝不会在柳惊风睡着的时候去掀人的棺材盖子。不然柳惊风怕是不会放她进来。

        “二殿下?”院子外头传来老太监的喊声,“您开开门,给您送药来了。”

        被子里的柳惊风睡得很死,只在她抽出手时动了动,兴许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蹭了一圈就窝回去睡了。老太监叫了好一会儿,他也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朱辞镜叹了口气,脑子还有些晕乎乎的。柳惊风的屋子连个柜子都没有,实在不是住人的地方。她裹着衣裳又冷又湿过了一夜,喷嚏打了好几个,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烧。

        “来了!”朱辞镜拖着虚浮的步子走到院子里。

        原本用来堵门的木头椅子掉在地上,七零八落地散着昨日花了她好一番功夫堆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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