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天的怪异的嶙峋的珊瑚,盖下赤潮流倾似的深色绡幕,遥望看不到顶,杨微时被一只鲛压在榻上深吻,来不及咽下的涎水将肩颈打湿的晶亮,唇舌交缠溢出响亮的水声与喘息,像两只发情的兽。对方见他乖觉热情,便也不再锢着他的手,任美人主动环抱上来,下身也挺起挨蹭着,满身都是对被狠狠侵犯的渴求。如此便也真来了一只手托住他的腰,塞下只软枕将其高高垫起,继而撩拨地滑上肚脐再抚下去,揭开原是双腿间私处的一块青鳞。

        凉风灌入赤裸的秘处,痒意更甚,杨微时闷叫了一声,攀紧了身上人的臂膀,手指不知足地在鲛人后背上抚摸,无声催促,将自己完全打开交付了出去。青涩的勾引招来身上人的一声笑,耐心将舌喂给他,顶入口中掠夺所有的空间和呼吸,快感接连爬升,体温沸得滚烫,身下被撬开的柔嫩穴口也跟着吐出汁水,旋即被指肚按住软肉碾磨,挺立的阳茎被晾在一边,一根硕大的硬物抵上去,顶弄两下便大力插入。

        “啊!——疼!!”

        杨微时惨叫一声,脱水的鱼一般弹起来,牙齿给鲛人的唇刮出了血,鲛人皱眉嘶了一声,腾地直起身子,一脸躁怒,一个眼刀甩给弄着杨微时泄殖腔的同伙,“开个苞都不会,你他娘也是今天才破处?!”

        那鲛正扶着将将没过一个头部的阳具,皱着脸满是疑惑,挨了讽又试图往前顶了一顶,杨微时被压着动弹不得,却呜咽着疼得腰腹都开始抽搐,鬓发被冷汗打得湿透,而那鲛人依旧只进去了一个伞头,且已感到软肉的阻挡,算是到底了。

        “……怎么回事?”他骂了一声,抽身出来,原本淡粉的穴肉已被蹂躏得一片嫣红,而借着灯光一细看,确实只是汪极浅的肉洞,那鲛嘴角抽了抽,外头等着的鲛人久久不闻动静,已开始探头探脑的催促,却无人能想到是这扫兴结果。

        两人性欲已发,下身涨得发痛,不约而同想到无涯走前交代的先别碰人,然而既已犯了戒还拔了头筹,哪里还舍得到嘴的美肉。

        年长些的鲛人烦躁道,“那就先用前面,让他咽下去到时候也看不到,省得弄伤了不好交代。”

        两人下了榻,将杨微时拉过来头朝外悬空躺着,微张的唇与抻直的颈子连成一条柔润的线,鲛人把着他纤长的锁骨,挺腰缓缓顶了进去,舒爽地喟叹出声。杨微时搭在榻上的手蓦地攥紧了,无助地深陷在床褥里,胸口剧烈起伏,口鼻间皆是作呕的腥膻,挨了几个深喉后,生理性的眼泪淌了一脸。

        那鲛人进得一次比一次深,抽插着发出满意的粗喘,杨微时双手掐得指节发白,那本是抚琴挽剑的手,骨节修长分明,闲等在旁的鲛人看得眼馋,便拽来一只套弄自己的性器。粗长的阳具每次都深入喉管又整根抽出,溢出的黏液呛进鼻道里,杨微时被噎得两眼发黑,窒息的痛苦再度袭来,终是忍不住伸手去推侵犯他的鲛人,这一挣便惹怒了两个,鲛人抽出滴水的分身,粗暴地将他翻过来,压着后脑将他往胯间摁。

        “呜咳咳…咳……不要……”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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