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新党官员还是王安石,他们都没有想到那些去查税的王安石学生能搞出那么大的阵仗。

        最关键的是,他们打起来不按照朝廷官员的章法打,而是直接去跑到百姓中搞事去了,威逼商人,利诱匠人。

        在想方设法改善匠人待遇的同时下手也很有分寸,最狠的也就挑了一两只鸡杀,没有把那些商人往死里逼,只是让其利润少了一点而已。

        但那些被割肉的那些商人就好像要了他们命一样,满世界哭爹喊娘,到处找关系,希望把那些王安石的学生给办了。

        于是新党官员就开始在朝堂上为那些商人发声了。

        王安石也对此异常头疼,按照他的计划,怎么都应该是等到他当上了宰相,代表匠人利益的官员在朝堂上占据主流后,自上而下慢慢从商人身上割肉。

        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学生胆子那么大,身上披了一张虎皮就敢去撵狼。

        不过头疼归头疼,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在朝堂上和那些新党官员斗。

        但他心里也很明白,就现在这股趋势,他必须想办法与新党和解,继续斗下去只会全盘皆输。

        别看在民间那些匠人对他们的支持力度很大,一旦王安石在朝堂上斗输以后,在新党官员的安排下,那点支持很快就会消失,就留下一点怀念。

        不过现在因为那些学生把匕首露出来得太早了,那匕首的威力也太大,把新党官员吓到了,以至于反应都很强烈。

        就连匠人的期望也被太早得引发出来,王安石那一步很难退,退得少了,新党官员不满意,继续视他为大敌,退得多了,民间匠人好不容易有的那么点希望就会被浇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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