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日了?”

        颂芝一边添着炭火一边回道“第五日了”

        余莺儿再次被退回去,满宫都不知道笑话她了多少次。身为宫妃,没得宠不去求皇上,竟要来最善妒的华妃这,果真是脑子坏了,当着她面议论耻笑的也不少,平日里谁不知道谁的底细,不过是嗓子好些,难道就凭这个封了答应?

        明晃晃的讽刺让她心里暗恨却无可奈何,皇帝那没动静,皇后娘娘那不能去,翊坤宫也闭着门。只能嘴上应着,在心里记下这些人的名字,等她得宠后...再让他们一一还回来

        闭上眼睛遮掩着凄楚,脊背挺起跪直,春寒料峭,单薄的衣裳显然承受不住萧瑟的寒风,被吹的摇摇欲坠,险些从她身上扒下去,手脚已经僵硬,勉强才撑着立起。每日辰时来,至午时才回。不仅见不得华妃一面,还被来来去去的宫人们指点。

        宫规言不可直视小主,她们这般盯着打探,定是满宫都在瞧她的笑话,禁不住将怒意、恨意全落给华妃,若不是她暗自允准,谁敢在这里盯梢?

        曹琴默早发现了这个,只是不知怎的和华妃提及,况且她被贬为答应也好久没动手调教过奴婢了,这人虽说是小主,可带着皇后赏的贱奴封号,在宫里也仅仅比宫女们强出一级。光明正大的送上门来,岂有放过的道理。

        就由着不知道内情的宫女太监相互传递眼色,显出华妃娘娘折腾人的手段层出不穷。刚因着安奴和甄嬛的事儿被皇上罚跪,这时还料理着余答应,皇后娘娘也不敢管,果真得宠就是不一样。

        余氏当了奴才多年,见她们交头接耳就知道有人在故意放纵。不知那人是好意还是歹意,只是这终究帮了她一把,华妃虽说早晚都得让她进去,可天气如此严寒,落了病根可怎么好。她掐着冻得青紫的手腕,伸出舌尖舔了舔干涩开裂的唇。

        为了这个已然少食好几天,宫里给不受宠的主子端来的饭还不如她当时一个丫鬟,安静数着台阶上的纹路,心里盘算着若今日还未叫起,不出意外,她一会儿怕是得晕在翊坤宫门前,只是现在还得跪好,免得又被抓住错处,许久抬起头唤了小丫鬟一声

        那小丫鬟急匆匆进来绘声绘色的禀了颂芝,颂芝再附耳过去悄悄道“余氏贱奴在外头说有重要的事禀报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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