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找我什么事?”魏文川叼着烟,一把推开佛堂的门。这是他哥魏文亮建的地方,中央的佛像是走货的印度人送他的,表面纯金镶钻,稀罕得不行。佛堂里一片黑暗,只有供桌上的两只红烛跳动着昏黄的火苗。

        魏文亮跪在佛前的蒲团上,手里是三炷香,看起来刚拜完。他笔直的背影像块立碑,仿佛已经戳在那里很久很久了。听到魏文川进来,他头也不回道“说了多少遍了,进佛堂要叩门。”

        魏文亮站起来,把香插进供桌上的香炉,一瘸一拐地转身,拄起放在一旁的拐杖。他的左脚有点跛,走起路来很不方便,眼神却像老鹰一样锋利,依然很有压迫感。魏文亮冷着脸训道“大不敬。”

        “错了错了。”魏文川嬉皮笑脸地把烟从唇边拿开,挑衅似的把烟头按在背后关上的雕花木门上捻灭。

        魏文亮懒得同他多费口舌,他知道自己这个疯疯癫癫的弟弟什么也听不进去,便直奔主题道“那条线废了。”

        是肯定的语气。魏文川见事情已经败露,索性站直了坦荡地笑道“庞查说的吧,这小子嘴可真快。”

        “打算怎么办。”魏文亮低头,摩挲着食指上的黑曜石戒指,面色平静。

        “这次走货的损失,加上后续端掉他们其余帮众的挑费,我全赔。”魏文川顿了顿,接着补充道“另外接上这条线的人,我去找,出事我负全责。”

        “接线的人,你打算怎么找。”魏文亮摸戒指的手一停,终于挑眉去看他“从那些小的里挑吗。”

        “最近这批…还有几个能干事的。”魏文川回忆了一下,甩了甩挡眼的乱发,笑道“给他们个机会锻炼锻炼吧。”

        魏文亮点头,俩人之间一阵沉默。魏文川习惯性地以为这次危机解除了,把手往兜里一揣,皮鞋顶开佛堂的门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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