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旧金山唐人街,华平诊所——

        “左侧六到八肋骨骨折、中度脑震荡、背肌出血……”陈华平翻着陆野的病历单一撇嘴,抬眼隔着黑色的墨镜片冲郭平洋一挑眉用粤语感叹道“这个衰仔命很硬啊。”

        “怎么讲?”郭平洋一听来了兴趣,颠儿颠儿地跟着他就进了病房。

        “这里到那里就两条街,那家拳馆给我带了不少生意。每天上场的人差不多,打法也就那几种,受的伤自然也大同小异啦。本来他跟山口那个莽夫打,少说得落下点后遗症。但检查结果居然都是好的,只是外伤,内脏没问题,挺难得。”陈华平熟练地检查着陆野的身体,确认一切无恙之后才直起身来向郭平洋汇报“没事啦,养两三个月就好了,别太担心。”

        “可是……”郭平洋盯着昏迷的陆野犹豫地开口问道“我们的事情下周就得开始准备了。”

        “喂,你啊。”陈华平有些看不下去地拍了拍郭平洋的肩膀“他好不容易有好好修养不落后遗症的机会,你这样不是赶进度,是赶他的命啊。”

        “这也不一定吧。你都说他那么好命呢,说不定他就又逃过一劫了。”郭平洋嬉皮笑脸地模仿着陈华平的语气打马虎眼儿道。

        “……遇上你们是他的福气啊。”陈华平阴阳怪气地留下一句,转身就出门去了别的病房。

        “没必要跟他解释的。华哥这人就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阎崇文坐在陆野的病床边剥着橘子,用手肘轻轻碰了两下郭平洋的腰。“少跟他计较。”

        “我只是看不惯他那傻样儿。”郭平洋毫无顾忌地往陆野的病床上一坐,一脸无所谓地笑道“逗他玩玩儿而已,他生气的样子不挺有趣的嘛。”

        话音未落,郭平洋忽然感觉屁股底下的被子动了动,紧接着不知什么东西猛地一抽往上缩了起来。他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摔在地上,脚上拌了一下惊险地站稳后嘴里不自觉地骂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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