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魏钧府上时天色已经暗了。

        亲卫将拓拔烈随身的玉佩交给魏府门房,不多会儿大门敞开,从里头走出个身材颀长的男人,披着外衣,长发带着湿意,俊雅的面孔在夜色里如玉般莹润生辉。

        他看似稳重不慌不乱地走向马车,却在台阶上踉跄了一下,随即快速收拾好心情,在马车前站定,微微屈身,“臣魏钧,参见陛下,恭迎陛下归朝。”

        魏钧的跪拜礼是拓拔烈登基那时就免了的。

        拓拔烈掀开车帘,将车前的男人望进眼里。

        熟悉的面容似乎经年未改,沉静了许多,周身气度没有因为掌了权柄而锋芒外露,反而圆融通达,柔和的不像是有着监国重任的权臣。

        这就是他的魏钧哥哥。

        干净自律地让人叹息,既期待他永远不变,偶尔地,又想要改变他,弄脏他。

        “今晚朕先不回宫了。”

        魏钧抬头对上萧帝视线,将欣悦妥帖藏在了平静面容之下,眉目间隐含了罕见的针对于拓拔烈的锋锐,“今晚陛下留宿魏府也好,这些年朝中大事虽通过书信报予了陛下,到底是简述,可否容臣同陛下秉烛夜谈,也让臣听听陛下这些年在外征战的经历和见闻?”

        和拓拔烈记忆里的魏钧一样,善于隐忍,也善于寻找最适合的时机主动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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