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安想继续问什么,却觉得无从开口。

        他想听的不是这个答案。

        他要那颗心,无论自己是不是王。可他不得不承认这番话令他再难多言。他方才听韩非对鹰的那句玩笑,疑心儿子也会欺骗自己,他此时想让韩非赌咒发誓,但又觉得,还有什么誓言可以比生死更有份量。

        莫名的焦虑梗在韩安心口,他抬手拨了拨鹰喙,阳爻松开嘴里叼着的银环,君王打横抱起儿子转身走开。白鹰那圆溜溜的眼珠里,映出他渐渐离去的背影,他走回床榻把人放在上面,自己坐在一旁。

        韩非微微蜷起身体侧躺,两手还规矩地背在身后,那张脸半埋在褥子上,火烛影动显得神色晦暗不清。韩安看着他,伸手在光滑皮肤上来回游移,抚摸半晌才平复心口郁结。他又摸到韩非的臀,后股衣料仍塞在小穴,凌乱的衣褶中间被夹出一道深缝。

        “韩非,为父教你驯鹰。”韩安缓言。

        “儿臣不擅此道。”韩非抬眼看父亲,漆黑的眼珠里没有情绪波动。

        “也没多难,替为父养好它。”韩安揉着他饱满的臀肉,“训练有下人,你养它到秋猎时,就能派上用场了。”

        “你确实不像它,但它很像你。”君王看向白鹰,鹰伸长了脖子也盯着他,韩安指着桌上放着的那个小包袱抬手招呼,“阳爻,拿过来。”他架起手臂。

        白鹰张开翅膀,轻巧滑翔过去,爪子揪起油布包,在空中用嘴衔住,扇着双翼落在韩安手臂,低头把东西递给他。

        “你和它开玩笑,畜牲哪里听得懂,还不如用屋外那根棒子吓唬它。”韩安说着话把鹰也放在榻上,双手拆开油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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