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炀知道彭放是彭放,不是在某一次,也不是在最后一次,而是在每一次,每一次的事后或事中,他都会在某个瞬间突然清醒过来,意识到他抱的那个人、吻的那个人、艹的那个人不是什么所谓“梦里的顾青裴”,而是彭放,活生生的彭放。

        包括第一次,车里的那个醉吻。

        他将一切了然于心,却又自欺欺人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甚至屡次在彭放打扫战场的时候,明明毫无困意,却故意装睡。

        仿佛这样,他们之间的一切就真的只是一场“梦”。

        仿佛这样,他就没有“背叛”顾青裴,毕竟“那个人”不是彭放,不是别人,是他梦中的“顾青裴”!

        清醒的时候,他也会唾弃自己的卑鄙,对不起顾青裴,也对不起真心把他当兄弟的彭放。

        可下次,仍是如法炮制,饮鸩止渴。

        那晚彭放逃走后,他们又是许久没有彼此联系。

        这一次很久,久到真正的顾青裴回到原炀身边,久到原炀已经将两个人干的那些事深藏在了记忆深处,藏在了某个不可见光角落,再也不会提及、想起。

        某个平常不过,吃过饭后跟顾青裴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的夜晚,他接到了一通派出所的电话,是他以前的战友打来的,说彭放酒驾撞了车,还把被撞车主打伤了。

        那时,顾青裴已经回来半年多了。

        他跟彭放也已经半年多没有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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