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巫终于来了,”贞人亚卣不阴不阳地说,“把周夫人带过去,说是要放血。一放四五天没出门,也不知放了谁的血。”

        听到的人都忍着笑。商受假意责怪他:“何必这么刻薄,男欢女爱,天地之理。你们又没见过那周夫人,怎么知道她不是世间绝色?说不定换了谁都把持不住……”

        说笑间,周昌面戴铜狼面具,仍是一身全黑“巫服”,携薇薇的手走到台下。周昌请薇薇先走,薇薇退到一边,请周昌先走。周昌上了一级台阶,回头请薇薇,薇薇还礼,也上了一级台阶,又请周昌先走。周昌这才拾级而上,薇薇跟在他后面。

        亚卣翻了个白眼:“他们竟然还是行周礼,走个路都三推三让,烦死人了!”

        商受也不禁说:“你说周国那地方,卿大夫每天除了繁文缛节,还有没有时间干别的?”

        这话已经让周昌听见了,他笑道:“当然都是表面功夫,谁在私底下搞这一套啊?”

        商受请他入座:“那你们也是做给别人看的?”

        “天天演都演习惯了,有人看着就会这样,我大周全民都靠这个过戏瘾。”从薇薇开始,所有人哄堂大笑。当然,只有薇薇知道由他说这话是多好笑,别人只当是咸氏对周人有怨言,出言讥讽。

        周昌向众人行了一圈礼,又向他们介绍薇薇:“这位是周先君夫人,夏余王之女,周公子存之母,周王昌继母。”

        薇薇向商受行礼,对在座众人欠欠身,然后坐到周昌脚边,身子向他斜着。像是恨不得要靠上他,又碍于公众场合不方便。

        一众男人都上下打量起周夫人,她穿了一身红艳的衣服,毫不畏惧成目光焦点。胭脂水粉一应俱全,涂得霞飞双颊、口若含朱。周昌砸下如今一半家财给薇薇置办了首饰,让她周围一片金灿灿的光,和几天前声嘶力竭的狼狈样子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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