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双瞳微颤,掌心不自觉地出了一层薄汗。视线中的赫尔德慢慢放大,最终停在了短短几寸的距离。

        “所以呢?你也要来可怜我吗?”

        秦安嗤笑一声,像这样看见他狼狈模样的人,一半的人会露出那种恶心的眼神藏入怜悯中,至于另外一半……会直接将他当做男娼,狠狠发泄一通后再甩下几张揉皱了的纸钞。

        至于眼前的赫尔德属于哪一类,秦安看不透。

        赫尔德只是近距离看了他许久,看的他后背都被汗水浸湿,可两人的视线依旧强势地对峙着,没有任何一方退缩。

        “够了。”

        秦安率先停止了这场毫无意义的对峙,伸手推开了赫尔德,转过身去。

        “先生,”赫尔德忽然开口,“您持有诺曼集团的股份吧。”

        “什么?”

        “徽戒。这枚家族徽戒能够在你手中,除非您持有我家族集团巨额股份,我想不到其他您能够得到它的原因。”

        秦安安静地支着脑袋听着赫尔德的分析,并没有插话。

        “先生,从见到您的那一刻我就想说了,”赫尔德重新站在了秦安的对面,"父亲得有多爱您,才会把如此贵重的东西交给您,甚至把遗产的分配权都给了您。"

        阳光挪转到了秦安的脸侧,让他的另一半面孔笼罩在了阴影之中。能猜到"爱"这一层面的,诺曼的孩子们都可以,但能分析到遗产分配权这一层并且直接当着他的面说出来的人,只有眼前的赫尔德一个人。

        这些天对于赫尔德的评价,秦安能有很多词语去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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