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忱不知道自己成了别人赌局中的一部分,也不知道路深一直跟在他的身后,直至看到他进入楼道,才转身离去。

        从酒吧,到他家,不过十分钟的路,徐子忱却走了二十多分钟。走这么久,是因为期间他多次停下脚步,扶着墙壁,站在原地,等着晕眩的感觉慢慢退去。

        他放慢脚步,不光因为头晕,还因为希望能够借此机会,多散去一些身上的酒气。他知道这样做也无济于事——短短十几二十几分钟,根本不足以完全消去酒气;但是,多消一点是一点:酒气越淡,方恩的怒气就会越淡。如果扒层皮能够彻底消除身上的酒气,徐子忱绝对毫不犹豫,连皮带肉,一起扒去他都不在意。

        遗憾的是,他已经走得足够慢了,到达家门口的时候,他的身上依旧挂着淡淡的酒气——又酸又臭,好似一坨腐烂的水果。这样的自己,不可能得到方恩的喜欢。徐子忱希望方恩已经睡下,这样他就可以在上床之前先去洗个澡,冲去身上的臭气。不过,他又希望方恩没有睡,正坐在沙发上,等着他回去。

        纠结,矛盾,犹豫不决,徐子忱握住门把手,迟迟不愿验证指纹,打开门锁。

        算了,这是他的家,他早晚要回去;方恩生气也没关系,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多说几次对不起,方恩一定会像以前一样原谅他的。

        没错,方恩那么爱他,一定会原谅他的。

        徐子忱按住门把手——叮铃一声,验证成功,门锁打开了。

        “我回来了。”他推开门,小声地打着招呼。

        客厅的灯是开着的,但是,客厅里面没有人。

        方恩不在客厅。方恩没有等着他回家,徐子忱沮丧得垂下了头。

        不对,方恩已经洗漱完毕,要等肯定也是在床上等。徐子忱抬起头,满怀期待地走向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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