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廿四。清明。

        南方早春的雨总是下个不停,雨丝袅袅,从平坦的天空中飘落下来,随着料峭春风颤巍巍地落在翠绿色的新草上。

        刘姬刚从宫里回来,雨水顺着伞骨哗啦啦地流到了地上,沾湿了她的衣袂。这时候的天色还带着几分凉意,她叹一口气,还能隐约见到一道白雾。

        那张纸被她读了许多遍,如今还揣在袖子里,皱巴巴地揉成了一团。可她的心比这张纸还要乱。

        “云秀”这个名字就像是一簇火星,落在她的脑海里,兀地就烧起了大火。

        身为长公主的刘姬最近总觉得首辅云秀好像在疏远她,这个事实本身就令人难以置信,所以刘姬一而再再而三观察,确认无误后才开始为此震撼。

        明明几天前她们还黏在一起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一句不提想自己,但扇子一展,遮着下半张脸了,眼睛还不住来瞅刘姬。直望着刘姬手上的笔也写不下去字了,苦笑着站起来去亲她,她才闪躲刘姬,同刘姬说,长公主是大忙人,可不得忙完先呀。

        刘姬听惯了她嘴欠,总抱怨刘姬见她见得少了,哄她哄得少了,阴阳怪气的。这会儿刘姬也不搭理她,直将她发簪揭下来,趁她去抢时手探进她衣衫里去抓着她腰间胸腹一阵乱摸,她便羞红了脸同刘姬争执不下去,渐渐就滚到了塌上去。

        这是她们正常的生活状态。不正常是从有一日刘姬从下人那里听说她来了公主府上,不一会儿又匆匆走了开始的。

        主人家有事,客人来了发现对方无心招待,便走了。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然而如果这个客人是云秀的话,那这件事就变得怪诞起来。

        毕竟云秀就是个醋坛子,她多看别人一眼,多和别人说句话云秀都要自己酸个半天,整天更是粘人粘个不停。然而过了半月有余,刘姬竟然未见到一次云秀,这才觉得不对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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