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都在忙碌因此没机会见面,而是她几乎在躲着刘姬,不仅不上门来堵刘姬,连刘姬平日前往什么宴席时往往刚下马车,就见前面不远处似乎是云家的马车在接人,仔细看去只能看见云秀的一片青色的衣尾巴,在那马车外一闪而过,马车便骨碌碌开走了。

        刘姬想追上去,主人家却已经来迎刘姬,刘姬不好再离开,只好眼睁睁看着云家的马车开走,消失在刘姬视野里。

        刘姬问席上客,说云小姐方才是否也在席上,都说是,只是听了侍从几句话就匆匆离席了。

        刘姬有些搞不明白,她们都那么熟稔了还玩欲擒故纵?可是刘姬压根不相信云秀能忍住不打直球和刘姬赖在一处。

        刘姬也不是多么爱猜忌的人,更不愿意往糟糕的地方猜,终于还是决定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她躲自己自己便到她府上去逮她,总不能还把家搬了,究竟是要把她在搞什么名堂弄清楚。?

        云秀,所谓有奇才,做什么都不输男子,善文着的当代才女,此时正面对着一床的奇巧淫器皱紧了眉头。

        这些东西她在书中也未听过未见过,更别说它们被摆在自己面前了,对她来说全然是一个陌生的领域。什么羊眼圈,相思套,悬玉环,眼花缭乱,触目惊心。

        这都是这些日子她叮嘱下人照着《浮生寝纪》上写的在民间搜来的,看着白纸黑字时还只觉得怪异,如今摆在面前了更觉可怖惊心。

        她试探着在其中挑起一个精巧的圆滚滚器物,上边泛着金光,很符合她的喜好。她对照着手中的《浮生寝纪》辨认这是何物,不自觉念出声来:“……缅铃?”

        那圆球大如龙眼,上边镂空刻着凹凸不平的精细花纹,细细看去还是一对对鸳鸯在交颈悱恻。她想拿起来打量,没成想一握到手心,那缅铃便勃然震颤起来,在她手里鸣着铃音,吓得她直接将它丢回床上,那缅铃就骤然安静下来,一如方才般沉静。

        她抚着胸口顺了顺气,急忙去看手中书,书上说这玩意稍得暖意则铃自动,切切而有声,无怪乎她一拿起来就动如活物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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