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愣了下才反驳,“不是,我不是……”

        女居士还要说,一向和我不对付的老僧从隔壁房走出来,双手合十把这女居士请出了寺院。

        冷静下来,我猜是老板把我的身份说了出去。

        我跟加措说想离开这儿,他问我想去哪里。

        想了许久,我告诉他想和他回他来的地方。

        他的神色变得极复杂,犹豫着不肯答应我,我追问,他就说再过段时间。

        后来我是‘小东洋’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只要一上街,就有成帮结伙的孩子朝我扔烂菜叶扔鸡蛋,也有扔石头的,砸得我头破血流,看起来有些滑稽,搞得我只要一出门就胆战心惊。

        这倒还好,新政府成立之后,家里铁锅什么的都被缴上去熔了,要求都去村口的食堂吃大锅饭。后来干脆是有钱也没用,买粮买肉都得靠一张食指长度的小票,我毕竟是日本人,没有身份,表店的美国老板同我一样,都是‘没身份’的人,他生意惨淡,卖了门铺回美国去了,我则是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寺庙里也不例外,也不再能生活做饭。倒是食堂上还专门给和尚们开了个屋子吃素食。

        我遮遮掩掩地跟着去蹭一口吃的,立刻有人认出我,举起拳头悲愤地高声呼喊:“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去哪座城都是一样的,都是要身份、要那张小票子才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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